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广东省为例.pdf

莩未群右2 0 1 1 年第7 期经济学管理学转型升级专题研究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广东省为例+张捷张媛媛【摘要】本文计算了广东的产业结构转型系数。发现广东的产业结构演变趋于停滞，存在被长期锁定于“二三一”结构之虞。为了考察产业结构趋于停滞的原因。本文时出口依存度与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做了协整关系检验，结果表明出口依存度对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具有长期的负向影响。而且是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的格兰杰原因。换言之。广东的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有利于促进工业化进程，却不利于广东实现由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的转型升级。针时出口导向型工业化导致的结构扭曲问题作者提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关键词】产业结构出口导向转型升级广东 中图分类号)F 1 2 1 3 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l o-7 3 2 6(2 0 1 1)0 7 枷7 5 0 6一、问题的提出经过3 0 多年高速发展。广东省经济总量已经超过香港、新加坡和台湾，人均收入已跻身中高收入国家的行列，这表明广东进入了工业化后期阶段，正处于由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过渡时期。但是，广东省产业结构演进却大大落后于经济发展水平。三次产业结构依然停留在工业化中期阶段。其主要特点是第二产业的比重长期偏高，工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过大，一些学者(M&Y，2 0 1 0)【I l 推导的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工业产出和工业就业占比将发生倒“v”形变化的预期在广东迄今并未发生；同时，广东第三产业近年来发展滞缓，比重偏低。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未能得到充分发挥(刘建平等，2 0 0 6)；田从珠三角地区的第三产业来看。劳动密集型传统行业所占比重较大，现代服务业发展不足，第三产业的内部结构尚处于较低的发展层次(覃剑等，2 0 1 0)。p l根据世界各国的一般规律。人均收入在3 5 0 0 美元的发展阶段。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 D P 的比重在6 0 左右，就业比重在6 5 左右。2 0 0 9 年广东人均生产总值4 0 4 7 8 元，约合6 0 8 7 美元(按l 美元兑本文系固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后危机时代全球分工发展趋势及其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影响”(0 9 A Z D O l 5)和广东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大攻关项目“全球分工模式的演变与广东产业新的竞争优势培育研究”(1 0 Z G X M 7 9 0 0 5)的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张捷。暨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竣媛。蔓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广东广州5 1 0 6 3 2)。一7 5 万方数据6 6 5 元人民币计算)，但广东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 D P 比重却只有4 5 5。同样是发展中国家的印度，其人均收入水平虽然远低于中国，。1 但2 0 0 6 年印度的服务业增加值占G D P 比重已达5 2 4，同年该比重中国为3 9 9 广东为4 2 2。j广东产业结构变化为什么会滞后于经济发展?这种滞后会给广东下一阶段的经济发展带来什么影响?正确地解答这一问题，对于“十二五”期问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广东意义重大。钱纳里等人(1 9 8 0)H 在探讨一国的经济结构偏离标准模式的原因时指出：“各种发展战略在终止期都导致了一种不同的经济结构，其根本原凶在于国际贸易的不同模式。尤其是一个部门的可交易程度由进出口在国内供给中的比重决定和产出供给的敏感度共同决定着部门间的调整分配。”依据不同的发展战略和贸易模式，钱纳里将工业化战略大致划分为外向型(出口导向)、内向型(进口替代)和中间型三种模式，分析了政府政策、经济结构和发展绩效之间的联系，并得出实行出口导向型战略的国家，其经济结构转变速度较快，罔内外产业关联度较高，制造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较大的结论j但需要牢记的是钱纳里等人的研究始终限定在由农业经济向工业经济转变的阶段，几乎未涉及由工业化向后工业化的转型问题。而且，正如A m a b l e(2 0 0 0)同所指出，从理论角度而言，并非国际分r 的每一种效应都对经济发展有益，如果国际分工导致一国脱离研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转而依赖从他罔进口这类产品，从长期来看，这种动态损失可能抵消从国际分工中得到的静态收益。他的实证研究还发现，在国际分工巾处于不同位置的国家所获得的“分工红利”也不同，水平专业化的国家比垂直专业化的国家能够获得更快的生产率进步。本文要想解答的基本问题是：改革开放以来，广东依靠出口导向型战略成功地实现了1：业化，那么。当广东面临由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的任务时，这种战略是否依然有效呢?二、广东省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变化的关系改革开放以来，广东省生产总值从1 9 7 8 年的1 8 5 8 5 亿元增加到2 0 0 9 年的3 9 4 8 2 5 6 亿元，增长了2 1 0 多倍。年均增长率达到1 8 8 7。莹其中，第一产业占全省生产总值的比重由改革开放之初的2 9 7 6 下降到2 0 0 9 年的5 0 9，第二产业从1 9 7 8年占生产总值的4 6 6 l 上升到4 9 1 9：第三产业从1 9 7 8 年的2 3 6 3 上升到2 0 0 9 年的4 5 7 2。图1 反映了1 9 7 8 2 0 0 9 年三次产业在全省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的变化：第一产业逐年下降，第二产业稳巾有升第三产业也不断上升整体产业结构已从改革开放前的“二一三”结构转变为“二三一”结构。但自1 9 8 5 年第三产业的产值超过第一产业以来，广东“二i 一”的结构已保持了2 5 年之久。从二、i 产业的变化来看，2 0 世纪8 0 9 0 年代。第i 产业比重不断上升与第二产业的差距缩小，2 0 0 1 年第三产业比重甚至超过第二产业：但2 0 0 2 年以后，随着第二产业的比重重拾升势，第三产业却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其与第二产业的差距再度扩大；2 0 0 8 年金融恁机以来随着经济增长率图11 9 7 8 2 0 0 9 年广东省三次产业在生产总值中的构成图21 9 7 9 2 0 0 9 年广东省产业结构转型系数的变化经过P P P 调整后的2 0 0 6 年人均G D P 印度为2 4 9 4 美元中国为4 6 6 9 美元根据广东统计年鉴2 0 1 0 p 数据计算得出一7 6 万方数据的下降。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差距又出现了缩小的趋势。我们计算了广东产业结构转型系数(I T C)，以反映改革开放以来广东产业结构的变动程度。从图2 可以看到广东省产业结构的变化总体上呈现收敛(边际递减)的趋势，产业结构变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从三次产业对G D P 的贡献率来看(见图3)，第一产业的贡献率不断下降到2 0 0 9 年已降至2 4 9；第二产业的贡献率上升较快，从最初的1 6 6 2 攀升至5 0 1 5，最高时达到了7 2 0 l：第三产业对G D P 的贡献率平均也超过了l，3。从三次产业对全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来看(见图4)，第一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明显下降，2 0 0 1 9 年第一产业的拉动作用仅为O 2 4；第二产业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力：第三产业的拉动作用也不可小觑，尤其是2 l 世纪初期。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拉动作用相差无几第三产业的拉动作图31 9 7 9 2 0 0 1 9 年广东省三次产业对全省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图41 9 7 9 2 0 0 9 年广东省三次产业对全省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用甚至超过了第二产业；但2 0 0 2 年以后第二产业的拉动作用又明显强于第三产业；金融危机以来。第三产业对增长的拉动作用再度接近第二产业。总体上看。广东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产业结构演变存在着以下的特征：1 第二产业始终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第二产业的产值比重、贡献率与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正相关，即第二产业的产值比重和贡献率越大，地区生产总值增长就越快，反之亦然。2 由于第一产业产值比重和贡献率大幅下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和贡献率在总体上是上升的。但随着第一产业产值比重、贡献率和拉动效应下降到一个低水平的相对稳定状态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之间在产值比和贡献率上开始形成一种微妙的负相关即此消彼长的关系(见图l 和图3)。在大多数时期，随着经济增长速度加快，第二产业产值比和贡献率相对提高，第三产业产值比和贡献率则相对下降；相反，随着经济增长放慢，第二产业产值比和贡献率相对下降，第三产业产值比和贡献率则相对上升。这表明，广东省经济高速增长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之间存在着某种背离关系。3 随着经济增长，广东产业结构的变动逐渐趋于滞缓。产业结构有被长期锁定于“二三一”结构之虞。当然，产业结构不可能一直变动不居。它终究会在某一时期形成相对的稳态。但根据迄今的国际经验，产业结构的稳定都是在工业经济转为服务经济、人均G D P 达到约1 2 万美元以后才会出现。可以说。目前广东产业结构在经济快速增长的情况下却陷入停滞不前的状态是对配第一克拉克定理的悖论。这种产业结构被“锁定”的外延式增长如果得不到及时矫正，有可能把广东拖人“中等收入陷阱”。因为产业结构的停滞和扭曲往往是不合理的经济发展方式所带来的后果。而跟随结构停滞和扭曲而来的产业结构转型系数(1 1)的计算公式为(I T c=o)：o=a r c c。s I s；(t 1)+s。(t 2)，、s；(t)2 s。(t：)2IL I ITI=I=lJ其中。S i(t k)表示在h 年第i 产业产值占G D P 的比重我们将对应于t I 和t 2 年(t I t 2)的两个空间向量S(t 1)和S(t 2)之间的夹角e 看作在时间区间【I I。t 2】内的产业转型系数，O 的最大值为9 0 度。产业贡献率指各产业增加值增量与G D P 增量之比。(参产业拉动指G D P 增长速度与各产业贡献率之乘积。一7 7 万方数据必将是经济增长动力的逐步衰竭，因为没有结构优化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为了调整不合理的产业结构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我们必须找到导致产业结构出现停滞和扭曲的原因所在。产业结构演进过早停滞的原因可能十分复杂，鉴于广东经济发展的浓厚外向型特征，特别是整体产业结构的停滞是出现在我国加入W T 0 以后，因此本文试图把分析的重点聚焦于广东的外向型发展战略对产业结构变化的影响上。三、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与广东产业结构的转型当我们进一步考察广东省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演变呈现出背离关系的原因时，可以发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广东省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来自于出口导向型的发展模式。我们用广东省出口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即“出口依存度”(E X)来代表出口驱动型的发展模式，用“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T S)来代表产业结构向后工业化转型的指标，实证分析广东出口驱动型发展对产业结构转型的影响。分析方法主要是检验髑与E X 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以及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实证分析的数据来源于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1 9 4 9 2 0 0 8 和广东统计年鉴2 0 1 0，考虑到数据完整性。从中选取了1 9 8 1 2 0 0 9 年的数据。首先，采用A D F 单位根检验法对时间序列T s 和E X 的平稳性进行检验。表1 结果显示，佟和E X是非平稳时间序列。但其一阶差分在1 的显著性水平下变成平稳序列，因此T S 和E X 为一阶单整序列，可以进行协整分析。通过对髑和E X 序列进行J o h a n s e n 协整检验(见表2)，我们可以发现“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与“出口依存度”之间存在唯一的协整关系。二者的协整关系表达式为：7 r S=-0 0 0 4 3 5l 木E X 一0 5 2 8 9 7 4该结果表明出口依存度对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具有长期的负向影响，也就是说，出口依存度提高，第三产业比重下降，或第二产业比重上升。或两者同时发生。裘l广东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和出口依存度的平稳性检验结果(A D F)变量A D F 检验值l 临界值5 临界值1 0 临界值检验形式(c，t，n)滞后阶数结论偈一2 2 9 2 3 5 23 71 1 4 5 72 9 8 1 0 3 82 6 2 9 9 0 6C2非平稳E X1 9 2 5 7 1 93 6 8 9 1 9 42 9 7 1 8 5 32 6 2 5 1 2 lCO非平稳T S一2 8 8 7 6 7 12 6 5 3 4 0 l1 9 5 3 8 5 8一1 6 0 9 5 7 ln0平稳 A E X一5 4 4 9 5 8 73 6 9 9 8 7 l一2 9 7 6 2 6 32 6 2 7 4 2 0C0平稳 注：(1)检验形式中的c 表示带有常数项，t 表示带有常教项和趋势项，n 表示没有常数项和趋势项；(2)A 表示变量的一阶差分；(3)+表示1 的显著性水平。表2广东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和出口依存度的J o h 柚n 协整检验结果变量组假设方程个数特征值迹统计量5 检验水平概率N o n e+O 4 5 2 3 7 92 2 9 51 8 52 0 2 6 1 8 4O 0 2 鸺1 s E XA ta l m o s tlO 2 1 9 5 5 96 6 9 3 2 1 29 1 6 4 5 4 6O 1 4 3 6注：表示在5 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印在5 的显著性水平下认为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出口总额的度量单位为美元。本文采用人民币对美元的年平均汇价换算为人民币。(参“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即第三产业产值比重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之比。它通常被视为衡量产业结构高度化的主要指标。一7 8 万方数据最后，我们再对1 s 和E X 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进行检验，看看出口依存度是否是产业结构变化的格兰杰原因。格兰杰因果检验的前提是序列具有平稳性，若为非平稳序列，则其线性组合必须具备协整性。从表1 和表2 可知，I s 和E X 虽然为非平稳序列，但二者之间具有协整关系，因而可以对其进行格兰杰检验。由于格兰杰因果关系对滞后期较为敏感。在应用时可以选几个不同的滞后期进行检验。如果结果一致，则可以认为检验结果是可信的。我们选取了3 6 个滞后期来判定因果关系的结果。表3 显示，原假设“E X 不是偈的格兰杰原因”除在滞后期6 时被接受外，其余各滞后期均被拒绝，可以表明出口依存度是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的格兰杰原因：原假设“T S 不是E X 的格兰杰原因”在各滞后期的反应不一致，因而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是否是出口依存度的格兰杰原因尚不能确定。裹3广东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和出口依存度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原假设滞后期F 值P 值结论E X 不是髑的格兰杰原因3 7 7 4 3 80 0 2 7 9 7拒绝原假设4 3眄不是E X 的格兰杰原因2 4 6 6 7 00 0 9 3 4 4拒绝原假设E X 不是T s 的格兰杰原因3 3 1 4 7 40 0 3 6 9 9拒绝原假设4偈不是E X 的格兰杰原因1 9 9 1 0 7O 1 4 4 4 7接受原假设E X 不是1 s 的格兰杰原因2 9 7 9 8 4O 0 5 2 2 9拒绝原假设5髑不是E X 的格兰杰原因1 4 0 3 0 5O 2 8 6 4 9接受原假设E X 不是髑的格兰杰原因2 3 7 7 2 00 1 0 8 4 9接受原假设6髑不是E X 的格兰杰原因1 9 5 0 8 70 1 6 7 2 8接受原假设注：、分别表示l、5 和l O 的显著性水平。以上检验结果表明，出口依存度对广东省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具有长期的负向影响，而且是广东省三、二产业产值对比系数的格兰杰原因。换句话说广东省出口依存度提高对于提高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具有积极作用，但对于提高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则具有消极影响，亦即广东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有利于促进工业化进程，却不利于广东实现由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升级。以上结论的经济含义十分容易理解：由于服务品的可贸易性弱，制造品的可贸易性强，作为中国第一出口大省的广东，其制成品出口在出口总额中占压倒性比重。出口贸易的强劲增长自然会有力地拉动制造业的发展。同时，虽然在出口拉动下制造业的发展也会对服务业(主要是生产性服务业)产生中间需求，从而带动服务业的发展(所谓“关联效应”)，但在广东特殊的外贸结构中，“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占据了进出口贸易的主要份额。这必然会极大地削弱出口导向型制造业与本土服务业之间的关联效应。另一方面，在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加速效应下。当农业中“闲置”的要素资源(如剩余劳动力)被工业和服务业吸收得差不多，出现了所谓“刘易斯拐点”时，悯制造业在出口拉动下过度发展则可能挤占服务业发展所需要的资源，阻滞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此即“挤出效应”。据此，我们提出一种假说：对于一个处于工业化中后期的经济体来说当出口贸易适度发展时，出口不仅可以带动制造业的快速增长(促进工业化)。而且可以通过制造业的关联效应来带动服务业的发展；但若出口贸易过度发展，将农业的剩余劳动力吸收殆尽，导致制造业对服务业的挤出效应大于关联效应时，出口在拉动制造业发展的同时将抑制服务业的发展，引起产业结构的过度工业化(o v e 卜i n d u s-t r i a l i z a t i o n)。过犹不及，由于过度工业化的“锁定效应”抑制了产业结构及时向服务化(t e n i a r i z a t i o n)转型升级，则必将导致经济生活中资源配置效率的下降、生产成本的上升和资源环境的恶化。对于以上假说的普适性，我们将另文加以验证。它至少对于广东的个案具有较强说服力。广东自加2 0 0 9 年广东加工贸易占出口总颠的比重达6 2 2，占进口总额的比重为5 2 7。一7 9 万方数据人W r O 以来，由于外贸增长迅猛，出口依存度攀升过高，出口贸易的增长显然已从适度转向了过度，故出口贸易对服务业发展的影响也由积极转为消极。四、政策建议在经济全球化推动下。跨国公司所主导的产业链分工(垂直专业化)进一步催生出一种新型的国际分工形态制造与服务的国际分工。制造与服务的分工虽然是世界经济发展到高级阶段的产物，但它尚处于一种幼稚和不稳定的状态，极易产生结构性失衡(胡超、张捷，2 0 1 0)。网改革开放以来，广东越来越深地卷入了制造与服务的国际分工体系，并且在其中扮演了全球制造基地的重要角色。为此，广东获得了大量的“分工红利”加速了工业化的进程，但同时也付出了日益增大的代价。除了资源、环境和社会代价外。另一个代价就是经济结构的扭曲。过度依赖加工贸易带来的过度工业化使得广东的服务业发展滞后，向服务经济转型升级进展缓慢。同时，这种结构扭曲又反过来导致内需的功能性不足和制造业产能过剩。诱使出口依存度进一步提高，从而使经济有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之虞。全球金融危机以发达国家需求的萎缩倒逼广东必须与制造一服务的分工体系适度脱钩，减少对美欧市场的出口依赖，努力拓展内需，扩大与新兴市场国家的经贸关系。同时，为了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广东必须大力发展服务业，降低工业的占比。从政府角度来看，发展服务业的优先领域不是金融、物流等现代服务业(那是企业的选择)，而是要大力发展医疗、教育、养老、保障性住房等准公共服务，以满足居民对核心消费品的需求，解除其后顾之忧，降低其预防性储蓄倾向，通过提供准公共服务来带动私人服务。准公共服务的基本特征是兼具外部性和排他性，单独由政府或者私人部门提供都不是最优方案。最优方案是由政府向非营利组织购买服务，或者由政府补贴、私人部门提供。因此，发展服务业的关键是要建立服务型政府，打破行政垄断，改革重要服务部门的准人制度，在准公共服务部门中建立起有效的市场机制和法律制度。此外，发展服务业还需要在推进城市化的过程中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和在职培训，提高国民素质，使滞留在传统制造业中的劳动力能够顺利向服务业转移。总之，与制造业相比，服务业主要是人对人而非人对物的生产活动，因而服务业是更加知识密集、人力资本密集和制度敏感型的产业；没有好的制度环境和大量高素质的人才，仅靠政府干预和大量的硬件投资，服务业是发展不起来的。因此，从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产业转型，前提是政府职能转型、社会结构转型和国民素质的提高。f 参考文献】【l】M 舯R u i 加dY Y 明g S 呻c t I I r a lC h 粕g ei n 明O p e nE c o n o m y【z】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讨论稿系列(N o 2 0 1 0 0 l O)。2 0 1 0 f 2】刘建乎，王克林，黄怀槐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以广东省为例啊统计与决策，2 0 0 6，(2)【3】革剑，张文霞珠三角地区产业结构变迁与优化研究叨产经评论，2 0 l O，(6)【4】H 钱纳里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M】吴奇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 9 8 0【5】A m a b l e，B I n t e m 鲥o n a lS p e c i a l i s 8 t i o n 蛐dG m w t I l 田铷m c t l l m lC h 蛐g e 锄dE c o n o m i cD y n 眦i c s，2 0 0 0，(1 1)【6】张捷，张媛媛经济全球化与二元经济结构的转变中国外向型工业化的失衡效应与加速效应f J】经济前沿。2 0 0 9，(1)【7】胡超，张捷“服务一翻造”新形态国际分工的演进及可持续性分析叨新华文摘，2 0 l O，(1 4)责任编辑：黄振荣(D 内需的棱心是消费，消费叉可分为棱心消费(住房、教育、医疗和社保等)、日常消费(日常生活必需品消费)和提高质量型消夤(满足前两种消费后的消费，如文化消费、享受型消费等)。其中挂心消费的成本直接影响日常消费和提高质量型消费的多寡。核心消费比例太大会挤压用于后两种消费的可支配收入。核心消费大多属于准公共服务品如果这些行业发展滞后、价格昂贵，即使居民收入有所增加，内需仍然可能不足。一一万方数据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广东省为例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广东省为例作者：张捷，张媛媛作者单位：张捷(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张媛媛(暨南大学经济学院 广东广州,510632)刊名：学术研究英文刊名：Academic Research年，卷(期)：2011(7)被引用次数：4次 参考文献(7条)参考文献(7条)1.Mao Rui;Yao Yang Stmctural Change in an Open Economy 20102.刘建平;王克林;黄怀槐 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以广东省为例期刊论文-统计与决策 2006(02)3.覃剑;张文霞 珠三角地区产业结构变迁与优化研究期刊论文-产经评论 2010(06)4.H?钱纳里;吴奇 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 19805.Amable,B International Specialisation and Growth 2000(11)6.张捷;张媛媛 经济全球化与二元经济结构的转变-中国外向型工业化的失衡效应与加速效应期刊论文-经济前沿 2009(01)7.胡超;张捷 服务-制造”新形态国际分工的演进及可持续性分析 2010(14)引证文献(4条)引证文献(4条)1.黄淼 广东省沿海港口物流发展探讨期刊论文-珠江水运 2013(7)2.于凤艳 出口贸易对江苏省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期刊论文-对外经贸 2013(1)3.周阳敏 回归式产业转移与集群升级研究对固始银针产业集群的案例实证期刊论文-产经评论 2011(6)4.王明亮 加工贸易企业劳资关系的困境及对策研究：以广东为例期刊论文-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本文链接：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