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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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卷第期四川文理学院学报年月 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杜巧霞(四川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四川成都)摘要: “边疆教育”是民国时期对少数民族实施的一项特殊教育政策。抗战时期,国民政府为推进边疆教育实施了一些政策,对边教推进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考察和梳理边疆特殊的社会情形、边疆与边疆教育、国民政府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有利于了解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对边疆教育的重视及实施状况,同时也能够为边疆研究提供一些参考和借鉴。关键词:抗战时期;边疆教育;政策;实施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 ()地理上的边疆。例如中国现在的国界,三面是陆一、边疆与边疆教育界,一面是海界”。 文化上的边疆,“
2、系指国内许对少数民族地区施以教育始于明代,即“万多语言、 风俗、 信仰, 以及生活方式不同的民族言,历大明会典岁贡事例,洪武二十六年,四川土司所以亦是民族上的边疆。如甘青川康, 地居腹心,衙门岁贡生员,免考送监,此为注意夷(即今这明显不是指国界上的边疆,而是指文化上的边彝, 下文再不作解释)族教育的滥觞。” 而设专疆”。门行政机关来管理少数民族教育则始于民国十九吴泽霖亦言,边疆有三种意义:“第一,是地年, 国民政府在教育部成立蒙藏教育司专司。 儿理的;第二,是政治的;第三,是文化的。”就地理这可以反映出国民政府对少数民族教育之注意。的立场,“边疆是一个纯粹空间的概念,凡是沿着抗战爆发后,国内形
3、势发生了变化,所谓“政,教国界一带的地域都称为某国的边疆。如蒙古的北也, 是同一整体的,教是政治上应用的手段, 政是部, 新疆的西部,西藏的西南部等”。就政治的观教育上完成的业务”。 抗战时期,国家政治形点言,“边疆是与中枢对立的名称,即在一国家势发生了变化,作为国家施政手段的边疆教育的内, 政府政令不易传达,或政府在设政施令上不得任务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再加上,此时政府西迁重不略有权宜处置的必要的地方,边疆遂成为政治庆,边远地区遂顿成为抗战的根据地,随之,边疆的特区。但是,一个国家的政治中心与地理的中教育受到了国民政府及各方人士的极其重视,并心, 未必符合政治重心。”就文化的边疆言,“政治因抗
4、战需要而加速成长。同时,此时边疆教育的边疆更要接近内地,至少在蒙古、西北及西南方的对象亦发生了变化,在此,对此时边疆与边疆教面情形是这样,在这些区域内,民族、血统、语言、育所指作一明析。文字、 宗教、 信仰、 风俗习惯与内地迥乎不同,至今(一)时人对边疆及边疆教育的定义为止仍为社会交流的障碍。”盯吴文藻言,国人之谈边疆者,主要不出两种用曹树勋对边疆的概括有三义:“或指地理的义: “一是政治上的边疆, 一是文化上的边疆。”政边疆, 或指政治的边疆, 或指文化的边疆。”“国境治上的边疆, 是指一国的国界或边界言,所以亦是之边界或边缘地带,谓之地理的边疆”。地理的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杜巧霞(一)
5、,女, 甘肃山丹人。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杜巧霞: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年第期边疆,“兼指海疆与陆疆而言。地理的边疆,常视国势之隆替为伸缩, 一方为国防之前线,国家民族生存之屏障;一方则人烟稀疏,宝藏未启,而为经济开发之对象”。“政治制度或其组织与内地一般所谓行政制(所谓内政)不同者, 谓之政治的边来, 万众一心,共御外侮。” 然而,边疆地区发展落后, 各族人民智识低落,国家、民族观念淡薄,“只知土司及地方官吏,而不知有省政府及国民政府, 更因边吏贪污残苛,对国家反憎怨恨。” 致使,“政教建设,普及非易”,“中枢德意,往往不疆(所谓边政)”。政治的边疆,“为边政
6、的对象,边政措施之得宜与否,常决定政治的边疆之内向与外倾。中央政权之集中与分散,多影响政治的边疆之范围”。文化的边疆,“系指语言文化具有特殊性质者而言,出于属人主义。文化势力与国境边界不能协同伸展或缩减之时,即产生文化的边疆”。从时人所言可知,边疆有三种,即地理的、政治的、文化的。其所指的范围各有不同,但同时也有重合的地方。而战时边疆教育所指的范围究竟是以哪一个边疆为限的,国民政府有明确的规定。(二)国民政府对边疆教育之范围的明确说明年,行政院颁布边地青年教育及人事行政实施纲领, 此项纲领确定,“以蒙藏及其他各地之人民,其语言文化具有特殊性质者”为实施边疆教育之范围。其宗旨是“切实推进边地教育
7、,彻底培养国族意识,以求全国文化之统一,切实谋其各族间知识之增高,生产技能之增进等”。从中可以看出,战时“边疆教育”是以居住在“文化边疆”的诸非汉语人群为范围的。即以“文化的边疆,为教育的对象。教育飞速发展,文化的边疆,日就缩小,至教育普及之日,文化的边疆,可能不复存在”。 从边疆教育之对象上,进一步可看出抗日军兴之时,国民政府对边教之重视,以及此时开化边民的重要性。二、抗战时期实施边疆教育的必要性(一)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一致对外。共御外侮卢沟桥事变以后,全面抗战爆发,作为中国各族人民, 都有保家护国的责任与义务。诚然, 团结全中国的力量以抵抗外国侵略者成为最迫切的事。如蒋介石所训示:“我们的国
8、家,既是由各族各宗族组织而成, 那么一切权利当然是要共同享受, 可是一切责任也要共同负担, 尤其是在这抗战期间, 更要无分民族,无分信仰, 大家精诚团结起能宣达”。为了提高边地民族的国族意识,以支持抗战,“查边疆教育为开化边民之唯一利器”。宜用教育力量,使知国家的组织,宣扬政府德威”, 从而,使各边民深知国家之危难情形。此时,“政府当局,深知欲图国家之生存,非从事于边疆教育不为功。” 边疆教育是“促进中华民族团结御侮之基本事业,又为促进中华民族各族文化统一及文化水准提高之唯一方法。” 教育发展了,则各地人们“语文思想逐渐沟通,生活习惯逐渐接近,可使民族关系,日益密切”,从而促成全国各族人们同心
9、协力共同抗日,以争取国家独立富强。这是战时边疆教育得以大力发展的根本原因。(二)巩固国防,加强边疆建设我国地域辽阔,民族众多,少数民族聚居地占全国面积的三分之二。戴季陶先生说:“中国号称地大物博, 盖合东省, 蒙、 藏各地始足以语此,若舍地而言本部诸省,则诚无当以地大物博四字。”但这些地区, 大都分布于我国边疆地区,与外国接壤,如新疆、西藏、 蒙古等,是国家的屏藩, 历来对维护国家安全实为重要。战时,各帝国主义国家虎视眈眈,英国势力深入西藏,俄国紧盯东北等。为此,必须加强国防,以抵抗外国侵入。同时,抗战时期,帝国主义者,除了用武力千方百计的侵入我国外,还利用我国边地人们的淳朴,进行了对边民的诱
10、导,以分裂中国。如“俄人乘机深入宁夏,勾引此省青年留学彼邦。” “英人之于西藏, 积极联络十七位赛郎巴,暹缅之于摆夷青年,又极尽诱导之能事。” 还有,传教士在边省设立教堂及学校等事项,在传教的同时, 也在暗地里做一些分裂我国民族团结的事。均对我国边疆安全造成极大威胁。再者,我国边疆地区, 蕴藏着大量的矿业、 药材等自然资源,抗战时期,经济凋敝, 资源急缺,开发边地各种资源以支持抗战,十分迫切。基于战时边地的危机与重要性,巩固国防迫在眉睫。只有“事先豫谋, 培民智启富源,整军经武,”】 加强边防巩固,才能更好的支持抗年第期杜巧霞: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战, 维护国家统一。而国防建设
11、有物质的国防建设和心理的国防建设,在国家危难之际,外人觊觎国土,边地人们却无知愚昧,加强边地建设迫在眉睫。其物质建设固然重要,心理建设更不可忽视。心理国防建设即,“在平时统制国民意志,尤宜注为一切基本”。 利用教育提高边民素质,这样,不仅维护了后方的安全稳定,同时, 还将过剩的劳动力充分利用起来,以开发、建设边疆,实为两全之事,边疆教育建设的迫切性即在于此。(四)培养边地建设人才意边疆民族, 使之向爱国途径及民族自信心方面谋发展”。 要加强心理的建设,非教育莫属。边疆建设需要相关人才,而我国当时熟悉边疆的人才很少。据载,“能深明边境情形者十人“欲固我边疆, 必须推进教育,培养其团结御侮之意识。
12、”借助教育,使各族人民养成国族意识,“一旦与外国发生战争,国民感知国家民族之重要,集中力量, 同仇敌忾, 一致对外, 纵不幸军事失利,国土被侵,而民气激昂, 爱国心热,无形中仍存在绝大力量, 敌虽强暴,终不能侮。” 即通过发展教育, 培养边民的国族意识, 则纵使帝国主义百般诱惑, 不法分子百端挑衅, 都是无效的。(三)维护后方安全,以巩固抗战大后方抗战时期,随着日军的进逼,政府的西迁,西南等各边地成为抗战的大后方, 成为抗战建国的根据地,因此,维护后方的安全实为重要,而西南等各边地少数民族地区则成为重中之重。欲稳定后方,只有先稳定边民。边地民族众多,种族复杂, 加上知识落后,常常发生争斗,以破
13、坏安定局势。边地对政治的影响有民族间的矛盾冲突,亦有专门制造边地问题的人,在那里摆弄政治。“那些犯法的、有野心的、贪财的,总是奔向边地去容身, 时常间接或直接造成无法无天的社会。不是本身造成边地问题,便是使边民造成问题,致使边地谣言颇多”。对于这种现象, 必须加以教化、 劝导, 提高边民素质, 方能从根本上解决,否则,若用武力,只会更加糟糕。再者,边地的人力资源亦丰富,虽然边地地广人稀,但是都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利用教育手段,在开化边民思想的同时,交给边民生活本领。边民身体力强,体格彪悍, 在建设开发边疆的过程中,须他们的支持与参与。例如, 边地资源都在边地人民分布的山岭地带, 这里地形复杂,
14、 环境恶劣, 非有边民协助不成。 年春,蒋介石设置行辕于西昌后,“办了边民筑路干部训谏班, 施以各种技能训谏, 共计学员队四十三人, 学生队一百三十六名。其训谏六月完成后, 便领导五万夷族青年, 建筑乐西公路却为建设大后方的先锋队。” 此为最典型例证。“欲开发边疆资源, 建设边疆实业,当以教育之中曾无一见, 其所云云, 不如英法人考察报告之详蕃远甚我, 边境山川形势尚无精密之地图,而外人所测绘则朗若列眉,我边境民族分布尚无详细之调查,而外人之所考察则了如指掌举凡边境一切实况,外人所加之深,实胜于我万倍,而我则无一人能完全了解之者,我之所有,唯委官吏与土司而已。” 如此缺乏与外国相当的边疆建设人
15、才,怎能很好的巩固边疆!在这种情形下,要建设边疆, 谈何容易!在抗战建国当中, “为了救济失学失业的青年,为培植抗战建国的人才, 青年的训谏刻不容缓”,此特殊之情形, 也促使了边疆教育的推行。(五)促进民族融合,促进整个中华民族文明的进步边疆各地区社会发展各具特色,语言、文化、风俗习惯各不相同,相互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与沟通,内地与边地如此, 边地内部亦如此。如民国十九年, 大学生暑期边疆考察团到川西北民族地区所见之情形,“我们与头人,语言不通,专恃通司作媒介,可是常常答非所问,他莫可奈何。”“当地的人对于汉人的不尊敬,确系事实,这从他们的表情上就很可以察觉,有时候, 他们以石子掷击我们,如果我
16、们有所请求,他们也很少肯出力相助”如长此以往,必会致使各民族之间隔阂更深。另外,边地人民智识实为落后,大学生深入黑水区所见之情形:在一村子,他们送给村长一百元钱作为答谢这位村长对他们的招待,“因为他们没硬币, 故将百元纸币发分给他们,他好奇的拿着, 看来看去, 最后丢在地上, 经过杨通司解释,他们才拾起当作收藏物看待。”同时,他们还“赏五十元给厨子, 而后来看见那厨子将五十元的纸币, 捆在头上,当作装饰品” 如此之情形, 实可以看得出其人们智识的落后, 社会发展的落后。“蒙藏回苗各族人民生活过于简陋,智识过于落后。以大时代之人民,而度太古时代之生杜巧霞: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年第
17、期活, 未免过于违背时代性!”如不开发改进,则的统治权, 所统治下的人们都唯各土司、土官的命令是从。这里的人们“只知土司及地方官吏,而不知有省政府及国民政府”,一切受土司们的摆布。除此之外, 在少数民族, 宗教对政治的影响也异乎寻常的大,如藏区的喇嘛、回族的阿訇等。以必会落世界之潮流愈后。因此, 发展边疆教育以开化边民智识, 提高素质, 增强各民族之间的了解与交流,以促进民族融合与中华民族文明的进步实为迫切。其促进了边疆教育的倍受重视与快速推进。致使边地的政治形势尤其特殊。边地的民俗风习很特殊。各少数民族有各自三、边疆地区特殊的社会情形独有的民族风情,与汉人奇异。以居住地区而言,在各种条件的促
18、使下,发展边疆教育,已为各“高原深山中为夷族居住区,平原水草区为汉族界人士及国民政府所重视。但是,边疆地区的社居地,夷族或自成村寨聚居,或散居在山头之会情形与内地有很大的不同,有着极大的特殊性。间, 也有的无一定居止住房的”。其吃、穿、住、而欲推进边疆教育,则首先必须要对边疆地区的行等方面, 差异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独有的民族特殊情形有所了解。边地所具有的特殊情形如下风情, 把他们各个明显的区别开了。所述。边地的民族文化很特殊。边地的语言、文字边地各民族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很特殊。少与汉语根本不同。如“夷 族有简便易学的夷数民族大多都分布在我国的边远地区, 如西南、 新文, 而夷族民间又都一律有通
19、行的夷语, 汉疆、蒙古等族。即使是内地省份的,也居住在省边语在夷族中,除土司、土目阶级外,其他的人很区山岭地带, 如川西北民族地区的羌戎等各少数少会汉语”。 有些民族,如羌族,有语言而无文民族,滇省的各少数民族等。这些地区地形复杂,字。又因为与内地的交往不同,文化的汉化程度山高壑深, 交通不便,致使各少数民族与外界隔不同, 其内部文化差别也很大, 如蒙古“有已开垦离。如四川西北民族地区,“位于西部高原的边之旗, 有未开垦之旗,而开垦之旗在绥境内者,其缘斜坡上,西南面临康藏高原, 西北面临河曲草濡染汉化之程度,亦不一律。近边各旗,蒙汉杂地,东面虽紧邻内地,中间却隔以大山,其形势天处, 语文习俗,
20、多已混同。至边较远而不杂居之旗然是通夷区易,通内地难。”从这里通向外面份, 则各旗蒙汉自成团体,各住一区,识汉语者已的交通是,“沿河谷而行,水急沟深,往返赖徒步稀,识汉文者千不得一” 】 文化的差异,造或乘骑, 路面崎岖,步履维艰,一遇雨季,因岩石疏成民族间的交流困难与陌生。松,随时随地有山石滑崩之咸,在行途中,赶不上边地的特殊情形,致使国民政府要大力推进站口,只有打野,如不自带衣粮,随时有挨饿的可边疆教育,就须根据边地的特殊情形,实施一些适能”不仅对外难,对内也是如此,“各山寨间,应于边地的特殊政策,以促进边教的推进发展。总是隔有万丈深沟,常时由此寨望彼寨很近,可是四、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实施的
21、推进边走起来需要下坡穿沟再上坡,阻碍甚多,异常吃力。” 从中足以见得,其居住条件之恶劣,交通疆教育的特殊政策之不便。其他地区也如此,“昆明到西部的滇缅战时国民政府,为了推进边疆教育快速发展,边区, 相距七百余公里,而行走却需要二十天或一实施了一些辅助边疆教育发展的特殊政策。这些个月以上。”少数民族地区,地理环境大多如政策在推进边疆教育中有着很大的意义。此, 这种特殊的环境,使得他们生活方式亦很特(一)边地考察及视导制度的实施别,总之是居住分散,交流困难。要在特殊的边地推进边教, 首先必须对边地边地的政治情形很特殊。边地的政治情形与的特殊情形进行详实考察,以便“对症下药”,即内地完全不同, 少数
22、民族地区, 其政治、经济等各“边疆教育,首须根据边地特殊情形以谋适应, 其种权力都掌握在地方土司、土官手中,民国时期虽初步工作, 即须调查当地实况,考察当地需要,以有废除土司的努力,但是大多数地区的土司形态为事业设施之依据。” 起先, 对边地考察只是依然存在着。各土司、 土官对所属之地, 有着极大零星补助一些私人前往边地进行实情考察。到抗年第期杜巧霞:论抗战时期特殊的边疆教育政策及其实施战爆发后, 其随边教事业愈加被重视,组织了大型的考察团体深入边区考察工作。分别有:民国二因此, 必须要深入边地进行考察,以根据具体的情况采取具体的措施。不然,“不合车辙的车, 任何美观舒适,于车之为用的行是无益
23、的,也就是说失去其车之所以为车的效能是无用的。” 这就是十八年组织的“西南边疆教育考察团”,由郭莲峰任团长,“分教育、社会、自然等三组,八月二日由川人滇, 分别考察迤西迤南边地,旋经贵州人广西战时教育部在推进边教中实施考察工作的原因及深入徭山考察,历时八月,于二十九年三月五日,全团返教育部复命,足迹遍西南边地。作西南边疆教育考察团总建议书”。 再有,民国三。 十年七月举办的“大学生暑期边疆服务团”,由王文萱任团长,“合中央、 金陵、齐鲁、华西、云南等八校员生五十七人,前赴川西黑水杂谷河流域实地考察(四川第十六行政区),历时两月,路经灌县、汶川、威州、杂谷脑、马塘,绕回茂县,全程三千百余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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